我問其中一位朋友:「那麼,你現在的工作呢?就這樣放棄了?」「我本身都不喜歡現在的工作,不過是為了儲錢而已。」他笑了一笑,「回來再想吧。」
「那你父母呢?他們都需要你的照顧吧。」「就是為了他們才想早些去流浪啦,難道要等兩老都七老八十才去嗎?」
說得有道理。我看著他們說話時的神情,都不禁有點神往,想自己如果也流浪會是甚麼情景。
不過,像我這種怕地震怕火山爆發的人實在不太適宜去做這種壯舉。只是,聽著他們的說話,就覺得有一種浪漫的感覺。
那一種久違的浪漫,叫我想起了以前大學修讀比較文學時學習到的一個名詞。
Flâneur。
漫遊社會,觀察各人各事,想象虛幻與現實之間,在文字、影像和藝術之中記錄或創造的人。只是想一想,已叫人心馳神往。不過,這幾年的工作,把這一點浪漫慢慢抽走,餘下的,就是在生活中一步步的沉重走著。即使我沒有那膽小的性格,也沒有那種勇氣去做這件事了。不要說歐洲了,想在香港當一位Flâneur,也力不從心。
「等你回來,告訴我在歐洲的所見所聞。」我衷心的跟他說了這一句。有些事情,能夠假他人之手去完成,也是一種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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